繼二股東三番兩次“清倉”上銀基金股權未果后,第一大股東上海銀行也動了出售股權的念頭。此番上海銀行在不影響股東地位的前提下,擬轉讓上銀基金20%股權或是想為上銀基金增添新生機。 3月30日,據上海聯合產權交易所網站顯示,上海銀行擬轉讓上銀基金20%股權,轉讓價格為3.39億元。上海銀行之外,二股東中國機械工業集團有限公司(簡稱“國機集團”)自2021年年末以來就意欲頻頻轉讓所持有的上銀基金10%股權,但即使降價出售也無人接手。二股東“清倉”股權還未果,持股90%的上海銀行也意圖出售股權,這背后究竟有何玄機? 基金公司股權遭股東轉讓屢見不鮮,前有中泰證券拿下萬家基金控股權,后有國聯證券欲接盤中融基金。時至今日,上海銀行同樣動了轉讓上銀基金股權的心思。3月30日,上海聯合產權交易所網站顯示,上海銀行擬轉讓上銀基金20%股權,轉讓價格為3.39億元。據該項目信息顯示,上銀基金分別由上海銀行持股90%、國機集團持股10%。倘若此次上海銀行股權轉讓成功,上海銀行的持股比例將降至70%。除上海銀行外,二股東國機集團先前更是頻頻意圖“拋棄”上銀基金,但并未有實質性進展。將時間拉回2021年12月,彼時國機集團1.66億元在上海聯合產權交易所掛牌轉讓上銀基金10%股權;但在去年6月,此次股權轉讓被終止。時隔3個月后,國機集團卷土重來,擬以1.58億元“清倉”上銀基金,轉讓價格相較于上次的1.66億元下降5%。即使如此,新的接盤方也未出現。二股東“清倉”股權懸而未決之后,持股90%的上海銀行動也按捺不住的背后或是因為想引入新的投資方,發揮股東協同優勢,共同做大上銀基金。上海證券基金評價研究中心高級分析師孫桂平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表示,控股股東轉讓基金公司股權包括引入戰略合作方、提升公司治理水平以及滿足市值管理需要等原因。 股東頻頻轉讓所持股權的背后隱藏著上銀基金難以掩蓋的焦慮。權益類基金對于公募基金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其體現出一家公司的投研實力,而上銀基金的權益類產品卻“身陷囹圄”。據天天基金網數據顯示,雖公司管理規模自2018年3月底444.4億元連連增長至今年3月29日的突破1300億大關,其中權益類基金規模慘不忍睹。股票型基金的規模截至去年年末僅收獲2億元;混合型基金的規模雖自2018年3月底節節攀升,但截至今年3月29日該類產品規模僅48.4億元。從單一產品規模也可看出蛛絲馬跡。36只(份額分開)混合型基金的大多數規模不足1億元,其中最大的一只上銀中證同業存單AAA指數7天持有期如今規模也不過17.83億元;其次便是上銀新興價值成長混合截至去年年末規模為7.92億元;上銀鑫尚穩健回報6個月持有期混合A截至去年年末的規模也超5億元。截至3月31日,混合型基金近6月的收益率為-0.79%,跑輸同類平均的1.3%;近1年收益率和同類平均差距更遠,公司平均為-6.97%,同類平均則為-2.85%。不過,拉長時間線來看,混合類產品業績近3年、近5年均超過同類平均。公司僅有的兩只股票型基金(A、C類合并)表現也超出預期。上銀內需增長股票A以及上銀中證500指數增強型A截至3月31日近6個月的漲幅均在10%左右徘徊,分別為9.63%、10.48%。條條線索指向上銀基金權益類產品“跛腳難行”,誘因之一或是公司權益類基金人才頻頻流失。2015年一年公司就有三位基金經理離職,繼高云志同年5月離職后,慕浩、陳玥同時在6月離職。其中高云志、慕浩均是權益類基金經理;而雙方的任職時期均較短,像慕浩在2015年1月27日開始擔任公司基金經理后,同年6月便離任;高云志任職也僅為1年19天的時間。隨后公司權益類基金經理“走馬換將”的境遇仍在繼續。2018年,曾任上銀基金投資研究部副總監兼研究總監常璐離職,這距離其在上銀基金擔任基金經理不到4個月時間;2020年,上銀基金再失一位權益類基金經理王可心,其在任職上銀未來生活靈活配置混合A不足一年的時間便離任。為彌補權益類基金經理缺失,上銀基金四處招攬人才。直至2020年,曾在申萬菱信基金任職的盧揚加盟上銀基金,隨后海富通基金“舊將”施敏佳也加入上銀基金。但兩員大將的產品表現并沒有給上銀基金的權益類基金增姿添彩。天天基金網顯示,盧揚現任基金資產總規模僅超9億元,施敏佳則不足3億元。像盧揚現如今管理的3只基金(A、C類合并)今年以來確實收獲正回報。但拉長時間來看,近1年累計收益率均為負,例如上銀鑫恒混合A為-7.58%。施敏佳管理的產品業績表現更是不及預期,3只基金(A、C類合并)任職回報均“飄綠”。其中上銀科技驅動雙周定期可贖回混合A高達-46.72%。 上銀基金折射的是整個銀行系公募“重固收輕權益”的現狀。上銀基金權益類基金規?!吧俚每蓱z”也側面反映出管理總規模均是由債基和貨基貢獻。據天天基金網顯示,債券型基金從2018年3月底的僅有105.48億元一路升至今年2月中旬的886.88億元;貨基規模走勢則跌宕起伏,從2018年末的540億元降至2021年9月30日的268億元后,直至去年末回升至400億元。但值得注意的是,挑起公司管理規模的債基表現稍顯落寞。近三年、近5年的收益率均未跑贏同類平均,其中近三年為8.53%,而同類平均則是9.7%。其中上銀可轉債精選債券A近1年跌幅最大,達10.3%;近6個月跌幅也超5%。視線回到整個銀行系公募,一度被業內視為“富二代”的銀行系公募逐漸發展成為整個公募基金行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Wind數據顯示,截至去年12月初,全市場公募基金規模為26.65萬億元,15家銀行系公募管理基金規模合計5.45萬億元,占比達20.45%。其中城商行系公募共有四家,分別為北京銀行持股44%的中加基金、第一大股東為南京銀行鑫元基金和寧波銀行參股的永贏基金。今年以來城商行系公募再添一員,蘇州銀行控股的蘇新基金正式成立。但值得注意的是銀行系公募的顯著特征便是強固收、弱權益,城商行系公募基金公司也無例外。比如中加基金。天天基金網數據顯示,管理總規模從2018年的3月底的675.68億元步步增至去年年末的1219億元。公司基金總規模節節攀升的誘因之一正是債基的鼎力相助,債基規模一度超越貨基,成為“頂梁柱”。規模從2018年的3月底的248.3億元增至去年年末的1053.86億元。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公司股票型基金規模從2020年末的1.71億元跌跌撞撞至2022年末的僅0.97億元,即使混合型基金規模在2020年6月后一改往日平平無奇的走勢,截至2022年末也不過7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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